那是2012年7月的一段往事。
那时,我已到太湖大学堂做南怀瑾先生的口述十多天了。
这十多天来,天气倒也适应,作息时间也符合我的生物钟,唯独天天吃着以清淡见长的江浙菜,嘴里能淡出传说中的“那个”来。
我知道,我是开始想念麻辣爽口的川菜了。
我从小就喜欢辣味。小时候在村上,是远近闻名的“辣子虫”,亲戚们非常欢迎我到他们家去耍,因为我这个小客人最好招待,只需要饭桌子上有炒青辣子,就算是至美之味了,我就会吃得“神喜人欢”的。后来读书,远走德阳,热爱辣椒之名动机校(四川省机械工业学校之简称),被誉为“辣子王”。
1996年,我怀揣着一颗“火辣辣”之心,来到都江堰,在一个工厂里开始了我的火热生活。开始不是以文字名世,而是以敢于挑战极辣食物而小有影响,在面馆吃面时,我会很低调地对老板说:“三倍海椒,三倍花椒……”遇到抠门的老板,听到我的话,总会马上变成一张苦瓜脸。据坊间消息,亦有人称我为“辣欢天”。因此,以麻辣著称的“青椒鸡”“手掌鸡”“尤兔头”“绵阳敬米粉”“宏油坊”和几家火锅皆是我最爱光顾的饭店。
我并不大的胃虽然具有无限包容之心——任何风格的菜系都可接受。但自从离开都江堰前,与马及时、王克明、施廷俊诸位在“青椒鸡”一别之后,这些天来,吃着温柔的江浙菜,回味着青椒鸡的余香,对川菜的思念之情与日俱增。